枪配茱丽叶

别忘记你我要继续盛放

[SC][双黑/双首领]《寄情水》

♦一个失败的bb
♦写得不好看,权当过渡段
♦凑个三行不然我难受


这是一个我们都擅长离开的年代。


森鸥外刚从客机上下来,今年关东又下了很大的雪,天气恶劣,他刚刚从曼彻斯特回来,还没到横滨,就听东京那边有消息在讲,说太宰治要叛逃了。都是一样的话。这怎么能叫叛逃呢?很明显这个词用得并不准确。他塞着耳机挨着街道边缘匆匆走过去,心里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地戚戚然。太宰治哪叫逃,他要想离开,不反咬一口就得谢天谢地了。


但这件事情始终让他有点烦躁,虽然那都是迟早的、意料之中的;甚至比他想的还要晚一点,已经值得庆幸了——也许有东西留住了他,可能是中也,或织田,再或者其他什么。不过暂时这些不重要。


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,这座城市把很多事情复杂化了,变得让人头痛;甚至现在新年刚过,小摊小贩遍地,连走的路都变得很复杂。前几天芥川有跟他通电话,早些年他讲的一直都是“老师和中也前辈昨天闹得很凶”,但昨天他却不痛不痒地说“大概是彻底死心了。”


听起来很冷淡的,又有点令人绝望。



芥川是个很敏感的孩子,他感觉到的事情往往不会差到哪里去,但像在这种混乱无序的年代,敏感不是一件好事。简单的事情想二十遍也会变得复杂,思考太多,关心则乱。


关心则乱。他的小姑娘问,林太郎,你在担心什么呢?她勾着森鸥外的手,卷发缠进指头缝里,像丝绸,像流淌的黄金。

没有的,小爱丽丝,有什么可以担心的?他的手包住他了的女孩,连同她的红裙子,红舞鞋,和剥落的红色指甲油,还有红棕色的威士忌香味。像这样的烈酒总是要跟下雪天联系在一起,俄罗斯人喝伏特加,中国东北喝烧刀子二锅头,但日本很少下这么大的雪,清酒就不适合这样的情境。

这大概更适合洋酒,森鸥外想。



而中也随他,就喜欢洋酒。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教他品鉴,后来他就自己开始学会收藏,分类,归三六九等。红酒,葡萄酒,起泡酒,柏翠,罗曼尼,拉梦多……前两年换宿舍,他跟太宰的那个房子里堆了满满一壁。太宰治爱喝清酒,中原爱喝洋酒,但这不妨碍,他们在一起一样是醉得颠三倒四,口齿不清,把所有东西搅成一团,最后睡倒在魔幻的世界里。


这种时候他的身边就充满了太宰治的香水味,葡萄酒,酿酒葡萄,Pantelleria海岛北岸;豆蔻,麝香,小苍兰……寄情水。他们蹬掉皮鞋脱下裤子抱在一起又分开,亲吻抚摸,完了又捡回自己的衣服躺着聊天。今晚的月亮真好啊,太宰治喉咙沙哑地讲。空气里充满了海藻的味道,风也吹不动,房子里只有呼吸和说话的声音,月亮从窗户外面照进来,像是快要淹死了。


这个离开的年代。



森鸥外把围巾解下来,又在小女孩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,她乖巧地站着,那双烧进白瓷器里的孔雀绿色的钴,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没关系的,我不怕冷,森鸥外对她说。实际上他确实不是很怕冷,相比起来其实福泽更怕。记得早年间也有过像这样的冬天,大雪下得淹过半条小腿,他还在中立区当医生,那不是什么轻松差事,经常吃不上饭了,就让福泽去外面买,有次等他回来,眉毛上都是冰。


你总是不撑伞,以后老了关节要坏掉的,森鸥外说,那肯定啊,这么湿的天气肯定坏掉。他把自己的围巾挂道福泽的脖子上,福泽没有回答,雪从头顶融掉化下来,浸湿了他的红围巾。


再往后的那个夏季结束他们就分道扬镳了,这个年代的来和去都很快,人们习惯分别,习惯到了异国他乡再去想念。这就好比我们永远怀念美国经济萧条的前几年,处处都是鲜花美酒,漂亮的画报女郎与粉红色高跟鞋,她们画着细细的眉毛坐在路边,眼窝深陷。



可是林太郎,我不会得关节炎的。小爱丽丝说,你知道的,我不痛啊,也不会觉得冷,那林太郎在担心什么呢?她踢着冰块前进,路早早地就被别人踩脏了,可是她并不在乎这会不会弄黑她的新鞋子。

担心什么?森鸥外低着头反问她的姑娘。没有回答。他们手牵着手离开东京的街道,脚底下的雪化下来,浸湿了她的红裙摆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寄情水:阿玛尼的一款香水,这里指男香
大伙儿端午节快乐√能认得出我的好像还挺少的……忽然觉得清静一点也还不错吧,最近发生挺多事儿的,把我刺激到了。
这篇cp向不是很重,主要是做个故事背景和写伏笔铺垫用的,寄情水适合分别,至少我这么认为。就这样吧,没什么好讲的。

评论(11)

热度(178)

  1.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